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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lark带着Bruce飘离的并不远，地球在他们眼前依然显得十分庞大。Bruce低头去看脚下这片被华灯点缀的世界，他第一次将主控权交了出去，至少Bruce Wayne是信任Clark Kent的，Bruce想着，任由Clark用柔软的声音将他的意识抽离。视线变得模糊不清，紧接着便开始急速坠落，穿过云层、高楼，以及川流不息的车海。
当四周景象趋于稳定，一对母子出现在Bruce的视线内，他看着他们相互依偎着躺在一张小小的床上，Bruce皱起眉，想要从中看出关键。
“Donna Hawpe，Wayne研究室的负责人之一，你还记得她吗，Bruce？”
“你是指主负责人还是助理负责人？”
“好吧，”Clark笑起来，“Donna原先为Dr. Marco工作，三年前Dr. Marco因涉嫌非法基因改造而被调查，于是他绑架了自己员工的小孩以威胁她交出偷拍的底片，那个小孩，Chad Chester，今年八岁。”
说着，Clark伸出手，越过Bruce的耳边指了指床上的小男孩，他为Bruce开启超级听力，Bruce能听见男孩稚嫩的声音。
“妈妈，Abbott明天会来看我比赛吗？”
“你希望他来？”
“……他对你很好，对我也是，我知道……那我很快会有弟弟或者妹妹吗？”
Donna被Chad的问题逗笑了，她搂住她的男孩，“你担心吗？如果有弟弟或妹妹的话？”
“你发誓你会永远爱我，我就不担心。”
“我当然永远爱你，宝贝。”Donna吻了吻男孩的额头，为他掩好被子，互相道了晚安，然后关上昏黄的床头灯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Bruce想说这很温馨，然而意义何在？这时之前被打断的诅咒再次降临了。
- 像Zorro那样？噢，Bruce，我想那会有个大麻烦。别担心，并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和你父亲，我们大概会因为太过骄傲而无法保持沉默。
- 我们会等着，当你成为超级英雄，便要大声宣告，‘看，那个被世人称颂着的人是我们的儿子’！我们会一直在你身后，鼓励你、支持你，只要你回头，便能看见我们永远在这里。
骗子。
Bruce望着床尾Thomas和Martha的幻象，在心中为他们计时。当枪声响过，他对他们说了“再见”。
“晚安，蝙蝠侠。”归于平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男孩的低声轻喃，“希望你也能给Abbott勇气，这样我就有新爸爸了，我并不是开玩笑，你知道的对吧？”
原以为Chad是在对自己说话，但很快Bruce就发现了被男孩抱在怀里的黑色椭圆形抱枕，Chad将自己的小脸夹在抱枕一端凸出的两个尖角中间用力蹭了蹭后才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你不关心这个，但，是的，蝙蝠侠有自己的TSUMTSUM。”
时间到了，Clark不得不断开超级视线，Bruce望着重新出现的地球，叹了口气，“它不该成为玩具，它代表恐惧。”
“事实上它代表勇气。”Clark飘浮到Bruce身边，与他并肩凝视着这个由他们的联盟全力守护着的星球，“想见见其他人吗？不光哥谭，还有大都会、中心城等等。”
“听上去名单很长？”
“暂时我写满了三张A4，你知道的，我不能离开你太久。”
“所以你和Zatanna最近都在干这个？”
“还有Gordon，他告诉我真要细数的话，你救过的绝对比你撂倒的多。”
Bruce沉默了会儿，“……我从未回头看过。”
“所以我才想让你看看，你所失去的，你在为之努力的，这些因你的奋不顾身而被拯救的人，你给予了他们未来。”
Clark这样说着的时候，有甜蜜的丝线拂过他的周身，轻触他的手指，但很快，这些甜美的蛛丝又变得异常苦涩起来。
“那不一样，Clark，那不再一样了。”Bruce垂着眼帘，“我所失去的永远不会回来了。就好像你现在能让我看到的这些，但过了今晚呢？魔法终有解除的时候，而我的噩梦永在。”
“那就看着我。我无法让你不去遗憾父母的离世，但你知道我能看到什么，他们和你的噩梦不同，这才是真实的，如果你想确认，我可以时刻为你证明这点，我是超人，我从不撒谎。”
Bruce转过头去与Clark四目相对，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当灵魂再次交换，Clark决定为此冒次险，他拉近了自己与Bruce的距离，“我爱你，Bruce，”神之子对心爱的人说道，“我请求你允许我留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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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正文部分已经全部完结，会有个番外，因为Bruce还没有对Clark说过“我爱你”(๑•ᴗ•๑)，不过番外得等我空下来理一下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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