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超人在午后醒来，他被张眼就看见Alfred端着托盘毕恭毕敬地站在面前的样子吓了一跳，“呃……您好，Alfred先生……”
“您好，Kent先生，您的制服已经洗净，在衣柜左手边，打开就能看到。”
闻言，来自堪萨斯的小镇男孩红起脸，他低下头，这才意识到自己穿着庄园主人的枣红色睡衣，“谢谢您，Alfred先生。”Rao啊！他有多久没让人给自己洗过衣服了？更何况对方还是位年长者，Clark不好意思地想着，他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四处看了看，轻声问道，“Bruce呢？”
“Zatara小姐说，如果您没有‘看见他’，那说明他‘确实’在睡觉。”
Alfred的回答让Kal感到迷惑，他刚想问清楚，一个声音却在他脑中响了起来，『我已经醒了。』
“WHA……T？”
Clark捂住头呻吟出声，Bruce抿了抿唇，但很快又勾起嘴角，『你的适应性太差了，男孩。』
“是你应变力太强，B！”Clark放开自己的脑袋，喘了口气，再抬头时，蝙蝠侠，或者说Bruce Wayne正飘荡在老管家Alfred的身边，“呃，这是，什么情况……？”
『说来话长。』
“……那我们能跳过你骂我不小心不谨慎粗心没头脑的部分吗？”
『你和我同时中了魔法。』
“……看，这就简单明了多了。”
『……』
在Bruce解释了一遍现状后，出乎意料的，Clark马上就接受了他需要和Bruce共用身体或者意识这件事。Bruce甚至感到Clark在为此事兴奋（这点他能理解，就算是他自己也会对发生的任何特殊情况好奇不已），和欣喜（这点却让Bruce想不明白）。
“夜巡？”
Clark捧着蝙蝠战衣和头盔，跟在Alfred身后下到蝙蝠洞。他从未从Wayne庄园进入蝙蝠洞过，虽然他知道Bruce就是蝙蝠侠，但B坚持必须将两重身份分开：
不和Bruce深谈蝙蝠侠，不在瞭望塔喊蝙蝠侠Bruce。
这就是B法则，只针对超人，闪电侠就能喊（有的时候），Zatanna也可以，唯独自己不行。如果自己说错话，Bruce会生气，不是联盟会议上的针锋相对，Bruce真的生起气来更接近于冷暴力。
『超人只需要出现在危险发生的时候，蝙蝠侠不行，哥谭每晚都需要蝙蝠怪的身影。』
“别那样说自己，Bruce。前段时间，孤儿院里的小孩还问我要蝙蝠侠可动人偶呢。”
走在前面的Alfred微不可见的挑了下眉，一下午的时间足够让他很好的处理Clark Kent时不时自言自语的行为，“我们到了，盥洗室在这边。换好衣服后请使用与您的AI系统联通的部分启动蝙蝠主机，我想那应该能启功70%以上的功能，只要居住在阿卡汉姆的各位不心血来潮，这些应足够了，晚餐会在十分钟后送来，请恕我告退。”
送走Alfred之后，Clark转过身面对庞大的蝙蝠系统变得跃跃欲试，“我可以吗？”
『如果我换衣服的时候，你能把身体让给我，并在一旁安静的闭上眼的话。』
“……Bruce……我们都是男人……对吧？”
几乎所有人都说蝙蝠侠沉默冷静到可怕，Clark也这么想过，在今天之前。
当蝙蝠洞的电脑系统完全启动，十数块显示屏同时亮起，孤堡的AI向自己表达问候时，Clark能感知到Bruce的思维高速运作起来。
这个男人正柔和地，全心全意地看着这座城市，就像自己漂浮在宇宙中，逆着光去看地球一样。
“老爷，您的晚餐。”
Alfred的出现打断了Clark与Bruce之间平静柔软的链接，Bruce为刚才的心绪皱起眉。超人的身体现在还处于他的控制下，大概也因为是钢铁之躯的缘故，所以他并不觉得饿，“谢谢，Alf，放在那儿就可以了。”他指了指蝙蝠主机上的一角。
老管家放下餐盘，默默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熟练地套上头罩变成蝙蝠侠，通过变声器发出自己熟悉的声音，并低头检查起身上的装备。
站在这儿的人是Bruce Wayne。
这个认知终于让Alfred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