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他选了个错误的时间。
独自飘荡在外太空的Clark颓废地想着，蝙蝠侠对任何发生的情况都会进行发散性联想，作战的时候那确实挺管用，但在感情这件事上？他不该忘了Bruce一贯小心谨慎。并且，最糟糕的是，该死的魔法居然在他开口辩驳前解除了！于是Clark只好带着满肚子的委屈孤身飘在这儿。为防万一，Bruce，他那位雷厉风行的搭档，现在肯定已经开始想办法隔离他们了，而瞭望塔和星球日报（在排班上）向来也都是他说了算，如果这个男人下定决心想要避开自己……
“你的告白计划失败了。”
Zatanna的声音忽然在Clark脑中响了起来，就算是超人也被吓了一跳，Clark条件反射性的翻身坐好，却发现四周并没有人在，他叹了口气，蹙起眉，试着在脑袋里回应，“偷听并非英雄所为，Zatanna。”
“我没有偷听，更何况是Bruce让我来找你的，但你一直不在联盟的通讯频道上。”
看，连说客都找好了，这让Clark更加沮丧起来，“所以，找我干吗？”
“你们之间的魔法解除了，Bruce希望我能给你检查一下，看是否会留有后遗症，毕竟……”
“毕竟我总是容易中些奇怪的魔法。”Clark生硬地打断道。
“不，”Zatanna轻声笑起来，“毕竟你陪他经历了那些。”
“呃……谢谢……”
“Clark，我说过的，你得清楚从小到大排着队想向Bruce Wayne表达心意的人估计都能塞满整个庄园了，如果他拒绝，他会明说，拐弯抹角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他说了‘不’，非常直接，”Clark懊恼地再次躺了下去，“我做的事确实让他感到开心，我能感觉到，而且他笑了，我以为他会同意的。”
“可以理解，他早就习惯了独自掌控全局，他一个人就能杠下所有的事，这可不是共同经历些什么就能改变的，他这么做了二十多年。”
“虽然我没想过要去改变他，但他拒绝我并非这个原因。”
“啊噢？”
“他认为我是同情他，我应该再早点向他表白的，这真不是个好时机。”
“……你要放弃了吗？如果Bruce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偏执、谨小慎微，还不讲道理，你打算放弃吗？”
“我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让他明白我并非因为同情或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感情才想要和他在一起，我爱他，我想让他明白这个，但我更怕他为此感到困扰，你知道Bruce是个行动派，Zatanna，我不敢想象接下来我要生活在一个没有他的世界。”
“……好吧，好的……天！我为什么要答应Bruce这时候来找你？你们这种秀恩爱的方式简直是够了。”
“我们没有秀恩爱，我刚失恋了，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那我告诉你件你会想听的事，通常你们中的那种攻击性魔法只会得到两种情况：一，Bruce的灵魂被打飞了，我们得去找他回来；或者二，你和Bruce的灵魂都被打飞了，我们得去找你们回来。但你看，结果却是，Bruce的灵魂在你体内，你抓住了它，你认为这是什么造成的？”
“……我想……我不太明白……”Clark舔了舔嘴唇，直起身，放眼去看他们的星球。
“‘只有相爱的两人才能抓住彼此的灵魂’，这句话在魔法世界里就是它的字面意义。好了，不管你打算在宇宙里飘多久，我都要去睡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