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erbat】吵架之后

正联AU

-----------------

当一些事和Constantine以及魔法联系在一起时就会变得微妙起来，结果或好或坏，因人而异。

 

Clark现在就挺后悔，他刚和Bruce吵了一架，关于黑蝙蝠的信任危机以及自毁倾向，然后沮丧的红披风就被渣法师捡到了，Constantine哼笑着搂住大都会男孩的肩，“你需要一杯酒，伙计，而我知道去哪儿能找到这么个让你解忧的地方。”接着Clark便坐在了这里。

“这是什么？”Clark警惕地用手指敲了敲他面前的啤酒杯，金黄色的液体被浓郁的泡沫覆盖着。

“黄油啤酒，显而易见。”魔法师举起了自己的那杯，稍稍示意了下后便仰头喝了个精光，“哇哦，这玩意儿可真带劲！看什么？喝吧，你又不是未成年，我也不会害你，说实话，我怕那只蝙蝠怕的要死呢哈哈哈哈。”

受不了Constantine意有所指的嘲笑，Clark也一抬脑袋喝光了杯里的酒，“我不怕他，嗝……恩……？”堪萨斯男孩没想到手里这一杯就让自己打了酒嗝，头脑跟着模糊起来，“酒里有什么？……魔法？”

看着Clark迷迷糊糊的样子，Constantine凑过去神秘地说，“酒里有什么？酒里有的东西可多了，我说过我不会害你，你只要享受就行，这会是个狂欢夜，Clark，让我带你去见识见识魔法世界。”

于是Clark跟着Constantine来到了酒吧后头，酒保检查了下氪星男孩的状况，他朝魔法师点了点头，“黄粱美梦？”

“快乐就行。”

“希望他不会带走不该带走的东西。”

“我会看着他的，放心。”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Clark睁开眼，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令人头痛的宿醉感”，他呜咽着坐起身，一边发誓要离渣法师远点，一边开始寻找自己的衣服。

Constantine口中的魔法世界就和人类的狂欢酒吧差不多，区别只在于有没有一个“被灌醉的大都会男孩”而已，总之Clark在昏暗闪烁的灯光中遇见了许多奇装异服的人，各种显然不能用科学理论去解释的现象，他被灌了很多酒……也许并不是酒的饮料，Clark捂住脸，想起自己后半场放开了身心一样挤进舞池的样子就让这个传统的童子军男孩羞红了脸。他们，他和Constantine的“朋友们”玩了真心话大冒险，他不记得自己的挑战项目了，最后的记忆只到他与某个同样醉得差不多的陌生人交谈为止。

 

“哦哦，哦哦~我们的PLAYBOY醒了？”突然响起的调笑声拉回了Clark的意识，Constantine双手环胸靠在墙边。

“……我要回去了。”红披风叹了口气，他不打算深究为什么渣法师能随意进他的房间这个问题，“Bru……B找不到我会发火，如果有什么事发生的话……”

魔法师哼了声，“Clark，Clark，Clark”他说道，“你的表情就像在说你知道他不会，‘他是蝙蝠侠，他永远有后备计划’？我还以为你昨晚玩得挺尽兴。”

Clark因Constantine的话握紧了拳头，一夜放纵并不能使他忘记来自Bruce Wayne的烦恼，他的年长的恋人过于独立了，Clark心疼的同时也怨恨着这点，蝙蝠侠什么时候能依靠一下超人？Bruce Wayne什么时候会需要Clark Kent……

堪萨斯男孩沉默地想着，手指却碰到了个不一样的事物，不是酒店棉质的床被，或者丝质的床尾巾，那更凉快些，手感更细腻柔滑，就像某种液体……Clark低下头，堪堪发现自己的手指不见了！他吓了一跳，直接从床上站起来，再检查时却看见自己的手指还在，日报的小记者皱起眉，“Constantine。”他呼唤了魔法师，边用手去触碰那团看不见的“液体”所应该在的地方。

“隐身衣！”魔法师走到神子身边看了看，挑起眉吹了个口哨，“你赚了！真没想到你能搭讪来这个，你之前藏在哪儿了？千万别告诉别人，这可不是你该带回来的东西。”

“呃……所以我该怎么还回去？”

Constantine 笑起来，“或许等对方也清醒过来就会来找你了。”

 

结果堪萨斯男孩守着他莫名得来的魔法物品一直等到午夜，Clark坐在公寓沙发上漫无目的地调着电视频道，由于Constantine那杯加了料的“黄油啤酒”的关系，Clark对自己在魔法世界里的记忆并不十分清晰完整，他只记得自己和那个陌生人很投缘，他们聊着天，他也许向对方说起了Bruce，那人好像感同身受般拍了拍他的肩。

- 你需要更靠近他，安静的待在一边，你会看见你想知道的，不管是好是坏，只有了解了才能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办。

Clark忽然想起他为什么会得到隐身衣了，堪萨斯男孩有些兴奋和期待地抓起那件衣服，“好的，”他对自己说，“就这一次，离Bruce近点，我会知道他的想法，而且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不是吗？”

 

对超人来说，要找到蝙蝠侠不算难事，虽然对方神出鬼没，但打斗时他总得固定在某个区域。

Clark披着隐身衣站在战场外围，这次蝙蝠侠的对手只是些持枪的小喽啰，神子看着自己的恋人游刃有余的对付那些人，夜骑士舒展拳脚的时候非常美，Clark知道自己有多着迷于对方的强韧。他时常会想，为什么世人只觉得超人是神，他的哥谭骑士才是如同战神般的存在。Bruce强大并且聪明，联盟成立前，他就已经守护了犯罪之城二十几年，联盟成立后，作为目前瞭望塔上唯一的普通人，蝙蝠侠一直为护卫人类尽心竭力，Clark渴望能站在他的恋人身边……

 

被夜骑士揍趴下的小喽啰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其中有个哼哼唧唧偷偷够到了之前被蝙蝠侠打落的手枪，他喊着“去死吧你这个怪物！”然后朝黑蝙蝠开了枪，Clark条件反射地冲了过去，Bruce向侧边躲闪时看见子弹在半空中被什么弹开，他蹙眉瞄了眼那片空地，抿着嘴尚未作声便听见了清脆的金属罐落地的声音。

“噢~小蝙蝠！原来你在这儿~”

“小丑！”

蝙蝠侠迅速扯下披风盖住了那个罐子，不过金属罐并没有如他所想般冒出让人讨厌的黄色气体。Bruce抬头看向战场另一边，为头号死敌的出现而烦躁起来。阿卡汉姆的墙该加厚了，哥谭帝王默默想着，兴许他应该先把瞭望塔上关那些外来入侵者的技术无偿贡献给阿卡汉姆才对。

“小蝙蝠，你很久没陪我玩了~”小丑扭头在四下里看了圈，“这次没有大都会的红披风？他真的很讨厌，不是吗？破坏我们的‘约会’……啊，你不会呼叫他吧？我知道你们在一起办家家，没想到你也会需要神的帮忙。”

“我不需要任何人帮忙。”Bruce说着敲晕了朝他开枪的家伙，他把被他们抢走的东西放进腰带，算这些人走运，蝙蝠侠没法在保证他们不受伤害的前提下，带着这堆躺在地上哀嚎的混蛋去抓捕小丑。

“噢~你不需要超人，”小丑拍拍手，放肆大笑了声，“是红披风非要跟着你，他就像条必须跟着主人的小狗狗。小蝙蝠，你驯服了神，把他变成了你的小狗，而你并不需要他，你完全能独自干好你想干的事。”

Clark愤怒地扯紧了隐身衣，他想冲过去狠狠揍这个狂妄的家伙，Bruce却在一边淡然接口，“你说对了我有能力做好我想做的事，例如现在，如果我不呼叫超人，就说明我完全能独自对付你。”

“哦哦~这听上去像是在说‘你厌烦他了’，是吗？是这样吗，小蝙蝠？”

蝙蝠侠厌烦超人？Bruce扯了扯嘴角，还不知道是谁厌烦了谁呢！哥谭的夜骑士清楚自己的PTSD，眼睁睁看着父母被杀死导致他一方面总会因愧疚而冲在一切攻击之前，他无法看到有人受到伤害，这是他成为蝙蝠怪的初衷；另一方面，PTSD令Bruce觉得任何关系都有可能突然中断，它们是不长久的，因此维系一段情感对Bruce Wayne来说就变得异常艰难，而超人，Bruce想起堪萨斯男孩如同苹果派般甜蜜的笑容，Clark总是更为主动的那个，不管是最开始的告白，亦或每一次的争吵，Bruce从没有超过24小时未收到任何来自Clark短信，这是第一次，腼腆却也固执的恋人消失了快2天，没有道歉，没有讨好，没有解释，Bruce不得不猜测，Clark已经厌烦他了，或者至少厌烦了去主动处理Bruce的感情。

小丑依然在喋喋不休的探查他和超人之间的关系，Bruce不明白这家伙今天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他不想和个疯子讨论这些，黑骑士烦躁地朝对方丢出蝙蝠镖，小丑果然跳开了，一边逃跑一边发出诡异的笑声。

 

Bruce追着小丑跑远后，Clark一把扯下了自己身上的隐身衣，他觉得冷，Bruce，他的年长的恋人不仅没有维护他，甚至没有否认阿卡汉姆疯子关于“厌烦”的论述，若先前他只是沮丧于蝙蝠侠不肯依靠超人，那现在，他对他和Bruce之间所谓的恋情感到无比失望，他像个傻瓜一样围着Bruce Wayne团团转，可事实上，Bruce Wayne早就厌烦了他这个傻瓜……

 

Clark又去找了Constantine，毕竟只有他那里才能弄到让氪星人喝醉的酒，他对着魔法师扬了扬手里的隐身衣，“我不需要这个了，”堪萨斯男孩努力笑着说道，“我们去喝一杯？也许会正好碰到衣服的主人。”

连续一周，Clark跟着Constantine在夜晚进入魔法世界，到休息日，Clark更是两天都泡在那里，他现在正失恋着呢，所以他有放纵的理由。

 

醉酒熟睡的神之子是被Zatanna推醒的，这次堪萨斯男孩再没忍住爆了粗口，“SHIT！你不能就这样进到我房间里来，Zatanna！”

“怎么？怕我对爱|裸|睡的童子军干些什么？”

“我穿着裤子呢！况且我也不是什么童子军！”

Zatanna挑起眉，“好吧，这位男士，如果你清醒了，请问能否对Bruce施个援手？”

“Bruce怎么了？”Clark紧张起来。

“很高兴你还关心他，不是什么大事，他所在酒店发生了爆炸案，警方已经抓到了嫌疑人，但酒店恐怕是保不住了，Bruce刚传来的消息，他让你和Diana负责救援。”

“他还待在里面？”

“有个小孩，和父母走散了，伤了腿，他们会从北侧大厅撤离。”

感谢氪星科技，Clark快速穿好制服，往出事点飞去的时候神子开启了超级听力，他需要听见Bruce的心跳声好让自己足够冷静。

 

Milo坐在沙发上，小男孩晃动了下他没受伤的那条腿，“我们会得救吗？”

“当然，”Bruce单膝跪在男孩面前，“你害怕吗？”

“不……好吧，有点儿，但你会救我的，不是吗？”男孩看了眼Bruce那件之前用来包裹他而浸透了水的西装，可怜的普拉达现在被团成一团丢弃在沙发一角。

“我会的。”

“你很厉害，就像蝙蝠侠一样！你知道蝙蝠侠吗？他是哥谭传说，Colin有很多很多关于他的东西，他甚至有真的蝙蝠镖……呃，Colin是我哥哥，他比我大整整10岁……”

“我以为人们更崇拜超人？”

“那可不一定，”Milo耸了耸肩，“蝙蝠侠很酷，他能独自干掉所有的坏人，Colin总是说‘看，蝙蝠侠不需要超人帮忙，所以你也不能总跟着我’。”

Bruce抿起嘴，他和Clark的争吵已经过了一周，红披风依然会去瞭望塔值班，小记者也未缺席他在报社的工作，但Clark没再给Bruce发过短信，晚安问候也跟着消失了，Alf今天还隐晦的关心了下他们的近况，Bruce拿出手机，夜巡结束后他给Clark发了消息。

>>你在哪儿？

>>Clark？

堪萨斯男孩显然不愿劳神回复他，所以他们这算玩完了吗？Bruce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酸涩感在他胃里沉淀。

“蝙蝠侠并不是不需要超人，Milo……”男人疲惫地坐到男孩身边，救援应该马上就会到了，只要房屋结构不出现问题，他们在这儿就是安全的。

“不，蝙蝠侠不需要超人，蝙蝠侠很厉害！”

“超人不是神，即使他速度再快，他做一件事也需要时间，我们必须强大到能留给他足够多的时间去处理掉那些麻烦，不然怎么办呢？难道要因为我们自己的问题去责怪他吗？蝙蝠侠不是不需要超人，孩子，他只是想站在他的位置上不成为任何人的累赘。”

“可是他一直都冲在最前面，他从不依靠超人……”

“在战场上或许是吧……”

“Uhm，所以你觉得蝙蝠侠也会有需要依靠别人的时候？”

“谁都会有脆弱的时候。”

“你也会有？”

“……是的。”

“你脆弱的时候会干什么？”

“想事情。”

“关于什么？”

Bruce再次看了眼他的手机，“……我会想念我的恋人……”

 

落地玻璃破碎的时候，Bruce敏捷地伸手将男孩带进自己怀里，他警惕地盯着窗外，又在看见Clark的同时放松下来，“……”喉结滚动了下，黑骑士发现自己在面对Clark时竟无法伪装成Brucie。

 

Clark把Milo送走后再次返回北侧大厅，神子垂着头，露出小镇男孩的拘谨，“我很抱歉。”他对Bruce说道。

“为了什么？”

“很多事……和你吵架，和Constantine出去鬼混，但我只是喝了点酒，我发誓，还有我没给你发短信……”

“……那不重要，都过去了……”

Clark点点头，他走过去抱住他差点就丢失的恋人，“我在你身边，Bruce。”

“我知道，你为我挡了子弹。”

“对，”神子笑起来，“我爱你。Rao！你还在，太好了。”

Bruce终于让自己靠上了Clark的肩侧，恋人的体温消散了之前积压在他胃里的难受，夜骑士回抱住他的神明，“这真是糟糕的一周，以及我也爱你，Cla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