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erbat】IF .06

总裁 Clark X 记者（/黑客） Bru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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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的过程漫长且无聊，Bruce一边敲击键盘，一边默默吃光了碗里所有的小甜饼，当最后一丝甜味在口腔里逐渐消逝，黑客先生舔了舔嘴唇，觉得这实在是有点意犹未尽了。男人盯着空了的玻璃碗，他不再饥饿，但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被宠坏了的猫，兜兜转转却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食物。

>>我吃光了你的饼干

Bruce给好好先生发了条消息，想了想，又追了条：

>>这是它们的错，它们实在太美味了，你在哪儿买到的？

20多分钟后，老古董开始了第二次自检。Bruce Wayne从一堆数据中回过神去翻看手机，他与Clark的联系依然停留在他之前提出的问题上，Clark没有回答他，也许他在忙？Bruce上下翻了翻聊天记录，退出界面时手指划过通讯录里其他人的名字：他得尽快和Diana确认后续比赛的安排；得开个邮箱看看老Perry是不是又退回了他的稿件；Victor通过加密渠道告知他近期都不能来哥谭，发生了什么事？以及Hal Jordan，他们得在下一场比赛开始前再磨合下……

Bruce脑子里有太多需要处理的事，最终却恹恹地放下了手机。Clark没有回复他的消息，好好先生现在在干什么？周末还要加班，Kent集团也太不人道了……黑客先生天马行空地想着，视线从不大的屏幕上移开，一路扫过书房的各个角落，最后落在Clark Joseph那本黑皮记事本上。

“这不可能。”Clark捏了捏眉心，他被紧急叫回公司，刚脱下风衣就被Adela塞进了备有反监听设备的私密会议室，他本来有时间可以好好规划一下午餐，和BruceWayne，他的黑客先生一起，然而……Clark抬起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Oliver Queen，正陷在沙发里，翘着腿，好整以暇地瞧着自己，“我不可能开放哥谭的监控系统。”

“我不需要全部的监控，这更像是对接。我们有钱，有资源，甚至有自己的团队，我们完全可以共赢，在这件事上。”

“我以为合作发展这种事你该去找Lucius？我不管这些，Oliver。”

“Oh，Clark，Clark。”星城最富有的男人笑着放下腿，朝Clark Kent摇了摇头，“Jonathan去世后你把公司交给了Lucius来管理，可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为什么你对我也要用那些弯弯绕绕？”

Clark抿着嘴不出声，Oliver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Kent集团实际当家者的身边，男人搂住对方的肩膀，头靠着头，压低声音，像他们小时候总是聚在一块儿，筹谋些奇奇怪怪的恶作剧时那样，开口说道，“你让Lucius管控舆论，私下里搞着小动作，利用那些不知情又傲慢的黑客们来完善‘Superman’。Clark，我们想做的事或许不一样，但要走的路是一样的。”

Oliver Queen停顿了会儿，等着Clark消化他的话，然后放开了对对方的压制，坐回沙发上，“我需要一点哥谭的控制权，同时我会开放星城的，我们可以将网络连接起来，这样你也能更快找到那些逃亡星城的罪犯。”

当Oliver说到哥谭罪犯的时候，他感到Clark明显僵硬了一下，他了解自己这位从小的玩伴，Jonathan Kent因Clark曾经过分单纯的正义感，以及少年人惯有的冲动莽撞而被哥谭犯罪者误杀，即使这些年Clark为此成长且稳重了不少，但比起阴谋诡计来，他倔强的竹马依旧喜欢与罪恶直来直去的对抗。

“Clark，”Oliver唤着玩伴的名字，说真的，他其实挺钦佩Clark在做的那些，当他无意间得知“Superman”存在的真正意图，一张巨大的数据监控网络，Clark用它维系着哥谭，这座犯罪之城岌岌可危的公正，它可以彻夜不眠地为警方，没有腐败的那部分，提供犯罪者们的动向。这很酷，不过Oliver可不是因为它酷才想要和Clark合作的，“一个人干不了所有的事，我想要加入进来，因为我也‘无法靠自己去伸张正义’，我需要渠道，不管是消息还是行动力，我说过我们要走的路是一样的，不仅如此，我们想要的结果也是一样的。”

写有Bruce联系方式的那页还和黑客先生记忆里所留存的印象一样，除了那串电话号码就不再其他任何东西了。这一页就像分界点，前半部分都是些零散的信息：看上去像是金额的庞大数字，一些地名、人名、注意事项和计算公式，Bruce甚至看到几条代码，然而可能是随耳听到的缘故，代码并不完整。

再翻过去，那页纸之后，Clark公事公办的信息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曾经出现在他们聊天中的事物：熟悉的蛋糕店、酒吧、咖啡屋、他们相互推荐过的美食、想要去的街道、一些名字，大部分是Bruce提起过的人。而最让Bruce吃惊的，是他发现Clark很有绘画天赋，大都会的小记者看见了日报总部那个总是被他抱怨过于反光的地球标志的草图，它四周环绕的LOGO所倾斜角度就像是复刻一般精准。

Clark给“地球”加了很多很多表示光芒的线条，这页的空白处写着“poorbruce”，这让Bruce笑出了声，黑客先生缩进椅子里，慢慢翻看起来，嘴角始终挂着自己都没能察觉的笑容。

Clark清楚Oliver Queen在星城运作着和他一样的事，他们都遇到了点瓶颈，犯罪势力永远不可能乖乖等着正义成型，近段时间Clark不断收到的死亡威胁和意外事故是Adela Fox默认Clark同意并且应当见见Oliver的前提，事实上Clark曾动过想要组建个联盟的打算，一个雏形，但它还缺少最重要的核心。

“现在还不是时候，”Clark坐到对方身边。

Oliver说Clark利用了那些无知又尖锐的黑客们以完善“Superman”的安全系统，Clark无法否认这点。在外界看来，哥谭久负盛名的黑客盛典一直是kent集团颇为头疼的存在，然而只有少数人知道，Clark其实才是真正为这些成名黑客们提供保护的人。Kent集团的年轻总裁甚至放开了端口让黑客们可以在攻击中寻找漏洞，接着诱导他们快速修补那些缺口，其中层出不穷的新公式和庞大数据的采集则成为了Superman统治网络的基石，虽然之前出现了点意外，Lex Luthor利用盛典在破坏中投放的“氪石”差点要来Superman的“命”，但到目前为止，一切还在掌控中。

这让Clark想到了Bruce，他的黑客先生。Bruce是不一样的，Clark选择在哥谭接触Bruce Wayne这个人而不是大都会，因为他知道Bruce披着记者外衣下更果断睿智的那一面，这个男人有着自己对光明与黑暗的判断和执着，越是调查，便越被其所吸引。可这就有点糟糕了，Clark想着，就像他无法否认自己对黑客们有着怎样卑鄙的谋算一样，他无法否认自己对Bruce的偏爱，这份偏爱动摇了他原本想要把Bruce Wayne牵扯进自己的规划中来的打算。

这个世界没有神，而人类总要面对死亡，这种死亡被给予的过程会有多痛苦和残忍，有时候人类自己都无法想象。Jonathan就是个例子，他成为犯罪者们对Clark Kent的警告，并深植在年轻总裁的心底。

“我看中了一个人，我确信他能成为联盟的核心，但又觉得他未必适合……”

我不想他成为犯罪者们的目标。

我不想失去Bruce Wayne。

年轻的总裁突然觉得自己所坐拥的资本，在担忧和恐慌面前，和那些平凡人也没什么两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