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uce踏过一地碎屑，有个穿着警局制服的男人靠墙瘫坐在黝黑的仓库门口，随着天使靠近，男人剧烈地抖动了下，接着便以一种如同坏掉的扯线木偶似的方式一顿一顿慢慢扭转过身体。男人歪着头，毫无表情地对着惩罚天使的脸看了会儿，突然咧开嘴，从喉咙里发出诡异笑声，“咯咯咯咯。”
Bruce为此停下脚步，他盯着那个男人，看见对方与恶魔签订的契约正紧紧勒着这个可怜人类的脖子，天使不能插手自甘堕落的灵魂，Bruce拧起眉原地筹措着，最终还是叹口气走了过去……
“啊呀啊呀，”在Bruce的手指即将碰触到男人脖子上的契约时，一个狂妄疯癫的声音响了起来，“欢迎，我可爱的小天使~，为什么你要在外面呆那么久？为什么还不到这里来？”
“Joker。”
伴随声响，仓库最里面亮起了灯，惨白的光打在二层生锈的吊车铁轨上，前地狱领主就站在那儿，黑色的翅膀垂在身后，因灯光而投下大片阴影。The Joker向上举起一只手，然后弯下腰，朝惩罚天使所在的方向夸张地鞠了一躬，“很高兴你没忘记我，老朋友。”
“在哪儿？”天使抖开翅膀，力量于指尖汇聚，一旁，原本那个瘫坐着的警察猛然直起身子，为沐浴到圣光而哭泣起来。
Joker厌恶地看了眼地上的男人，转向惩罚天使时，有些嫌弃地开口，“你总是在意那些多余的事，Brucie，他们将灵魂奉献给我的时候，我可是有好心提醒过，风险~。”
“告诉他们你能帮他们实现更为贪婪的欲望，只是要收取一点小小的代价，这样的话并不叫提醒，Joker，你知道我为何而来，别扯开话题。”
“有人说过你越来越不可爱了吗？我们应该先叙叙旧再谈正事，你看，我们有多久没见过面了？”
Bruce想起什么般呛了下，继而打断了这个话题，“你在Clark的公寓外面留下线索，不就是为了让我来玩你的‘游戏’？其实我更好奇，你居然无法突破一个比你年轻得多的恶魔的结界。”
“闭嘴！”Joker像被踩到尾巴一样愤怒地叫喊起来，“Clark Kent？！他只是个愚蠢的家伙！有力量又如何？！他从我这儿拿走的，必定得双手还回来！”
Bruce看着Joker暴跳如雷的样子，“Clark确实没你聪明，”他的话取悦了前地狱领主，但在Joker高昂起头颅前，惩罚天使却又轻快地说道，“可他比你有趣多了。”
Joker彻底被激怒了，他在轨道上来来回回走动着，嘴里念念有词。Bruce挥了挥手，在恶魔调转视线前移走了身边那个倒霉的人类。
“他有趣？哦哦！Clark Kent比我有趣？Bruce，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有趣’！”
“那么展现给我看，”惩罚天使冲到前地狱领主面前，纯天使的铭文照亮了整个仓库，六翼舒展开，就连Joker都不得不卑微地弓起身躯，“展现给我看，Joker，用你最拿手的方式，然后我会击溃你，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
TheJoker，地狱的领主抹了把脸，他感到体内恶魔之血如此沸腾，它们在尖叫着，他爱死这个感觉了！
“别急，”他向Bruce的六翼伸出手，却被圣光狠狠刺痛，Joker迅速收回了臂膀，他怀抱住自己，颤抖着，咯咯大笑，“别着急，我的小天使~这次的游戏你一定会喜欢的，”说着，Joker侧过身，以恶魔之力召唤出了一个巨大的圆柱体容器，“当当当！一个人类！Brucie！一个和你的小恶魔紧紧相连的人类！”
惩罚天使静默地看着那个深邃容器，如同福尔马林似的溶液里，一个人类女孩蜷缩起身体，怀抱着的恶魔之力让女孩痛苦不堪，Joker在容器前跳来跳去，“向你介绍，我的甜心，Harley Quinn，当然有时候她真让我头疼，”前领主敲了敲脑袋，耸肩表示无奈，“但好在她非常，非常听话，她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所以？”
“所以，我赋予她完善这个游戏的重任，来吧，我亲爱的小天使，是人类，还是恶魔？你只能带走一样东西。”
Bruce在知道Clark挑战了Joker的领主地位后就动身去找这个不自量力的恶魔了，然而不管是地狱还是人类世界，惩罚天使都没能找到对方的踪迹。Clark不会无故消失，能隐藏起一只强大恶魔的必然是某种秘境，它需要献祭者的心和恶魔的首肯，这应该就是Joker答应Clark比试的条件，Joker赢不了Clark的恶魔之力，但在被Clark完全碾压前，Joker总能给自己找到之后的乐趣。
“我不需要拯救黑暗的灵魂。”Bruce指了指缠绕住女孩头颈的恶魔契约，它们犹如荆棘般深深刻进了Harley惨白的皮肤里，“就算我带走这个女孩，她也已经是个‘恶魔’了。”
“可你依然‘想’救她，‘一个人类，永远不会是恶魔’。你会选她吗，Brucie？她的心跳就要停止了~。”
天使会拯救所有人，因为天父给予了平等的爱，只要他们在面对死神前虔诚地忏悔了自己的罪恶他们就能得到救赎，作为惩罚天使，Bruce大部分的任务就是保证这份忏悔是有效的。更何况Harley Quinn与Joker签订了契约，她的灵魂已不再归天父所有，如果她死亡，Joker便拥有了一个新的追随者，从她肯为Joker承受非契约的恶魔之力来看，Harley Quinn会是最为疯狂的一个。
即便为了人类世界和天堂的安全，Bruce也应该先将这个女孩带回去，洗涤她的罪恶。然而Clark，他的恶魔还被困在秘境之中，Bruce捏了捏自己的手腕，Clark固执给予的誓言还在，这份契约没有被违背，Bruce便不能对他的恶魔不管不顾。Harley Quinn是打开秘境的钥匙，但净化后是否还能开启秘境却不得而知，就Joker贯常的心性看，能再次打开的几率几乎为零，Bruce抿着唇，在心里演算Plan ABCD的时候，容器内，Harley Quinn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毫无杂质的蓝色，就像阳光下猫咪的水晶眼珠，恶魔都有蛊惑人心的能力，可Bruce清楚Clark真正吸引自己的是什么。
“我会赢得这个游戏，Joker，你太小看我的恶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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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结束！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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