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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作为Wayne、蝙蝠侠还是恶魔本身，Bruce在他所认定的事情上总有些不容他人反驳的专横脾性，就好比现在，大总裁虽然向堪萨斯记者发出了邀请，却完全没想过要给予他那位小心谨慎的猎物足够思考的时间，Clark没有拒绝的权利，更何况，当总裁先生勾起两侧嘴角，慢慢逼近，又有谁能对着Bruce Wayne的蓝眼睛说不？
“我跳得并不好……”可怜的钢铁之躯吞咽了下口水。
“噢，Clark，”恶魔愉快地笑起来，干脆放开日报的记者先生，转而用一只手摩挲起Clark挂在胸前的记者证，而另一只则直接压向对方的后颈微微用力，“只是转转圈罢了。”
昏暗的休息室，借着月光，以及从宴会大厅飘荡而至的若有似无的音乐，Bruce与Clark紧贴着，缓慢晃动身体。总裁先生卷了会儿堪萨斯男孩发尾处的碎发，然后摊平掌心，虎口堪堪卡在发梢，松软的短发，那些调皮的发尖扫过他的皮肤，刺刺的酥麻感不断抓绕着恶魔的心脏。Clark的灵魂，比Alf最拿手的小甜饼更加可口诱人，突然充盈口腔的唾液让Bruce沉迷，他朝Clark的一侧脖颈凑过去，脉搏跳动带出的鲜活气息正在嘶声力竭地催促他去掠夺。
不是现在……也别是Clark。
Bruce在心中告诫自己，“为什么想见蝙蝠侠？”他问道，语气中带上了点魔法，Bruce Wayne不该诱使年轻的神子堕落，这个人将会成为世界的指引，但若论对待喜欢的事物，恶魔先生到也不介意用些能让自己开心的手段。
“一开始只是想见见面。”
Clark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有些奇怪，他搂着Bruce的腰，Wayne先生比自己还要高些，但腰身正好，事实上真的搂住的的时候会发现那里还有个小弧度，Clark想着，这让Bruce Wayne的臀部比别人更|翘挺，Rao……他居然会欣喜一个男人的|屁股？但Wayne先生差不多算是靠在他肩膀上的姿势，以及萦绕耳边的湿润滑腻的低沉音调，就像是朦胧夜幕下缓缓播放着的安神曲，“我想见他……”Clark不自觉地又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
“每个人都有梦想。”Bruce的声音太过平静，Clark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否真的在认真听自己说话，但管他呢，“我清楚你们的想法，很多人都对他抱有恶意，他们拿他和我，我是说和我那边的超人作比较，明明蝙蝠侠做了更多事，也用了更多的时间去治理哥谭，但‘别太相信人们有多善良’？我觉得人们伤害了他。”
“哈？”恶魔为神子的结论挑了挑眉，“我想他并不觉得自己被伤害了，人类本就不善良，尤其是，你知道的，这里是犯罪之城。”
“这里也有真心实意感谢他的人。”圈在Bruce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一瞬，很快又放开，“他为什么要守护哥谭？”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Bruce这个问题，“你觉得呢？”
“如果他努力的话，这座城市会变好吗？”
“定义‘好’，Clark。”
“我不知道，就……‘犯罪率变低’？我看到过失去父母的孩子，或是失去伴侣失去倚靠的人……或者其他的一些……蝙蝠侠是他们的希望，但如果蝙蝠侠不在了呢？他们该怎么办？”
“在蝙蝠侠出现前，这座城市就已经存在了。”
“是的……所以超级英雄什么的并不重要……”
“Lois Lane的论调，我读过她的《我们为什么不需要超人》。”
“我想见蝙蝠侠就是为了这个，我想听听他怎么说。”
“哈哈哈哈，”Bruce大笑着停下舞步，“你准备把自己的迷惑推给别人？推给那只大蝙蝠？抱歉，让你失望了，男孩，蝙蝠侠想做什么并不需要理由。”
“……所以你确实能找到他。”Clark盯着Bruce的眼睛，比钴蓝色更深些，正因笑意闪着光，“你知道他的想法，你和他说过话？”
“如果我的回答是肯定的，你也该告诉我你想见他的真正原因。我是商人，商人讲究同等价值的交换，Clark Kent先生。”
恶魔点了点神子的心口，Clark低下头看着Bruce的手指，曾有人在第一次见面时也这样触碰过他，黑色的凯夫拉，纤长的利爪，还有十美元，他可能还不起那十美元了，“我感到孤单，而他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的人很多……”
“人生而不同，这样说的话，是的，与众不同的人太多了，但对我来说，只有他是不一样的，他是我的光，Wayne先生。我独自在黑暗中待了太长时间，我以为这便是我能得到的一切了，像是没有出口的迷宫，我被困于其中，直到不久前，我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人，聪明，强大，比我做得更好，也更有毅力，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或许我们会就此有更多的交集，或许我们不会，但至少我知道从此我并非一人。”
“……男孩，在黑暗中见到光并不一定是好事，恶魔低语时，人们也会以为自己见到了上帝。”
“这是个未知的挑战？那我对挑战无所畏惧。”
Clark，大都会的神子，Bruce歪着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当这个男孩在昏暗的休息室里对自己展开笑容的时候，Bruce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看见光的人。
都说人容易为恶魔所蛊惑？哼，恶魔又何尝没有自己所着迷的事物呢……比如月色浸染着的，周身都像是裹了层浓稠蜜蜡的，向自己坦然微笑着的神？Bruce倾身向前，用指腹轻轻划过Clark的脸，从鼻尖到雕刻般削薄的唇瓣。撒旦啊，他的神子一动不动睁着爱丽丝蓝色的眼眸，这几乎夺走了恶魔全部的呼吸。
“无畏的年轻人……”当Bruce终于捕获到神子的嘴唇，恶魔也不得不为占有这份甜蜜而恍惚，“成为我的吧……”
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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