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erbat】心中麋鹿

看到有太太写那个“心中鹿”的梗，天，这个梗真的非常美的（包括大叔鹿说“就这样的？不撞不撞”这部分）

试着用这个梗也写了SB，正联AU……应该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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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rk引着对方坐下，侧身向路过的侍者要了两杯咖啡，然后摊开笔记，在指间转起笔，“那么，Wayne先生，让我们现在开始？”

一切都源于氪星男孩向创世神所许下的愿望，他希望能看见别人的心，因为人心实在太过复杂。

随着Clark超能力的觉醒，他幼时的玩伴也在逐渐疏远他。若单单称呼他为怪胎，或许Clark还不至于如此心碎，但当他发现其中的一些人用“善意”接近他，最后却只是为了看他的“笑话”时，小男孩暗自下了决定，他不该再信任自己的感觉，他必须看清对方真正的用意，他需要知道这人对自己抱有怎样的想法，他渴望，并竭力保护自己……

- “稍安勿躁，男孩。”年长的恋人微笑着朝他的男孩眨了下眼睛，同时星球日报的小记者看见对方心口那头一直默默注视着自己的麋鹿也跟着抖了抖耳朵。

12岁时，创世神降下怜悯，年幼的尚未成为神子的小镇男孩突然发现，若他在意一个人，便能看见对方胸口的心鹿。

那是个透明犹如玻璃般的球体，一头霜白的麋鹿悬于其中，Clark用了段时间才弄明白它的含义：玻璃球代表心的容积，麋鹿便是思绪，如果对方同样重视Clark，那麋鹿便也会专注于自己。

- Bruce的心中鹿正安静的立于心海之中，那片由悲伤、痛苦等负面情绪所形成的透明液体早已褪至腹部以下。

麋鹿是会淹死的。

Jonathan被飓风带走的那天，Martha的心鹿完全浸没在了泪海之中，Clark紧紧搂着他的母亲，眼睁睁看着那头鹿在蓝色液体内挣扎求生却无能为力。“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他不愿再看了，只能闭上眼，哭泣着不断向自己的母亲重复他的愧疚。

在Clark的嘶哑痛哭中，Martha醒悟过来，她看着Clark，挣扎在悔恨中的，她与Jonathan的挚爱，她的，善良的男孩……“会好起来的。”她艰难开口。

麋鹿是会淹死的，但它同样能被拯救。

- “不认真工作就没有约会，你定的协议，如果你还记得的话。”Clark点了点自己的笔记抱怨道，果不其然，那头鹿朝他晃动起脑袋，歪头喷了口气。

第一次窥探到Bruce的内心，是因为自己追着蝙蝠侠的痕迹从大都会侵入到了哥谭。Clark恶作剧似的伸出脚直接毁掉了对方心爱的蝙蝠车，看着黑暗骑士气呼呼的从车里站起身时的样子，堪萨斯男孩其实还有些小得意。然后他看见了那个盛满鲜红色液体的玻璃球，Bruce的心鹿高昂着头，在几乎看不见的缝隙中努力呼吸。

“我可以帮忙，B。”那之后这成了超人惯常对蝙蝠侠说的话，而“滚开，氪星人。”就是黑暗骑士的回应。

- “抱怨没有用，男孩，是你先开的小差。”侍者送上咖啡，哥谭宝贝抿了口后微皱起眉。 

“请再给我份砂糖，谢谢。”在Bruce开口前，Clark便接过了他的话，向侍者点了点头。

联盟成员都知道他们的主席喜欢围着顾问转，相处多年后，Clark总能在恰到好处的时间里为Bruce递上刚泡好的咖啡或是一份香甜的苹果派，即使被冷言冷语对待都无法浇灭超人的热情。

一开始，Clark只是想要拯救Bruce的心鹿，但随着时间推移，堪萨斯男孩发现自己正逐渐被他搭档的那颗坚定内心所吸引。Bruce的心海并不稳定，但一些小事、一个幼童的拥抱都会使其平静，Clark观察着他心口的麋鹿，为这些细微的发现而兴奋，当然有时也会为对方只在老管家面前松口气而不甘。

- “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惩罚，Clark。”Bruce俯身用手撑住自己的脸，悠闲的看着他的男孩撕开了砂糖的包装，然后慢慢勾起嘴角，“你刚才在看着它，那么你看见它为你疯狂了吗，男孩？”

Bruce会知道Clark的秘密纯属意外。

联盟成立后，蝙蝠侠不再像以往那般单打独斗，他开始尝试信任他的队员，那些超人力者，这让他肩上的担子变轻了许多。Clark很高兴Bruce的心鹿终于有了真正喘息的机会，为此他将自己的孤堡交到他的搭档手上，蝙蝠侠拥有对孤堡绝对的权利，但他从不在超人无法陪同的情况下进入他的领地。

Joe-El，孤堡的AI，超人生父留下的最后影象，Clark为其设置了专属的心鹿，好让他的“父亲”看起来“活着”，他失去了Jonathan，但他还有Joe。

通常Clark都会在Bruce拜访孤堡前屏蔽掉Joe心口的麋鹿，他不想让他的搭档感到被冒犯，毕竟当Bruce是蝙蝠侠的时候，他从不允许自己随意透视他的身体。

然而这次超人没能及时那么做，因为他受了伤，当他在营养液中睁开眼时，Joe已经背着双手站在了医疗床旁。Clark看到他父亲的心中鹿正焦躁的在原地转着圈，“我很好，父亲。”他对它说。

“你可以再休息会儿，我的孩子，Bruce正通过孤堡对瞭望塔进行检测……”

Joe-El还未说完，Clark就冲了出去，他的飞行能力仍未恢复，几乎跌撞着摔入控制室。Bruce一定已经知道了，神子绝望地想着。

“即使你是这座城堡的主人，Clark，你也至少该穿件衣服。”

蝙蝠侠被身后的动静吸引着回过头，Clark发现对方只是有些不认同的蹙眉而已，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从何问起。

Bruce等了许久，Clark都没有出声，于是他叹了口气，“如果你要说的是‘心中鹿’的事，那么你的父亲已经向我解释过了……Clark，”他的搭档再次呼唤了他的名字，声音变得无比轻柔，Clark可以肯定若自己不努力去听，Bruce的话便真的会随风消逝了，“你能看见它，那么你看到它为你疯狂了吗？”

-Clark猛地抬起头，他的恋人维持着前倾的姿势将手摆到胸口，Clark能看见Bruce内心的麋鹿紧盯着他的双眼，一步一步推开心海的阻扰走到心口边缘，它慢慢低下头，用鹿角蹭撞着Bruce内心那颗透明的玻璃球。

从什么时候起Bruce的心海开始消退？从什么时候起那片触目的血红色变得透明？从什么时候起蝙蝠侠的麋鹿总是向着超人所在的地方张望？从什么时候起当Bruce的心鹿低头顶撞时，自己的内心也会跟着颤动？

Clark一直都在关注着Bruce，但他却漏看了那么多……

 - “是的，我看到了，我喜爱它为我疯狂的样子，非常非常喜爱。”堪萨斯男孩笑着轻轻对 Bruce 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