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erbat】Clark的爱人

这个世界还没有正联，人们的超级英雄只有大都会的光明之神和哥谭的黑蝙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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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rk尽力使自己的身影都能缩进蝙蝠洞的阴影中，他揣着咖啡双手环胸靠向一侧冰冷的墙面。当Bruce忙于工作，而自己又不愿打扰他时，堪萨斯男孩便会待在这个角落，氪星优势让他能一边冥想，一边就这样安静地看着被主控屏发出的冷光所温柔包裹着的他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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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超级英雄，无数的生死经历让他们很早就明白了自己绝非万能这个道理：不论多努力，总有来不及赶到的现场，总有难以救下的人……

和小说里的情节不同，天空阴沉收紧却始终没能下起雨，匆忙处理完所有的着火点后，年轻的红披风在一片狼藉中找到了他的拍档，黑骑士正抱着那个不停颤抖哭泣并大声指责他的女孩，她失去了一切，她的人生也将因这场他们没能及时拯救的大火而改变。

我很抱歉……

这是整晚，被喊作哥谭怪物的黑蝙蝠面对苛责，用可怕沙哑的嗓音对女孩说的唯一一句辩解。

Clark在废墟外站了很久，才得以将Bruce带回庄园，他们达到二楼主卧外的阳台上方时，蝙蝠侠直接挣脱了超人的双臂跳下地面。

“Bruce……”Clark叫住他那位年长的恋人，却又不知该如何宽慰彼此。

黑骑士朝神子看了一眼，年轻人沮丧地低下头，卷毛也耷拉着，像只受尽委屈的金毛犬，“我去洗个澡，”Bruce在心里叹了口气，摘下头罩，想了想，“一起？”

“不，呃，我是说你先去。”Clark努力扯起嘴角，堪萨斯男孩希望至少现在自己能露出个轻松点的笑容，他得用行动支撑他的伴侣，但那显然不怎么成功，因为Bruce哼了声后便不再理他了。

等一路脱着制服的黑骑士进入浴室，Clark坐到床边，在寂寥中闭上眼，超级听力捕捉着空气中极其轻微的震动，比如花洒喷出的水流，以及那些温热的水滴拍打上肌肤所形成的沉闷回响。Bruce Wayne，他的恋人就站在水幕之下一动不动，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Clark能听见年长者的呼吸逐渐变得压抑，这预示着刚才那场未能下下来的雨，终于落了下来。

发丝还带着微凉湿意，堪萨斯男孩搂紧他的恋人，像汤勺一样挤在Wayne家主那张KINGSIZE大床的一角，Bruce整晚睡得都不安稳，到最后索性在黑暗中睁开双眼，Clark立即凑过去亲吻了他的发顶，然后让鼻尖埋进恋人的短发中轻轻吸着气。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该自责）……”

安慰的话太过轻飘，Clark知道这话连他自己都无法说动自己，年长者果然对此报以沉默，Bruce扣住Clark搂着他的手，十指交错，过了许久，才开口，“……这样也挺好。”

“……恩？”

“能在这个时候大哭大闹也挺好……”Bruce捏了捏Clark的手指，放松自己，对着空气说道，“我跪在犯罪小巷的那天，周围连个乞丐都没，不管是哭喊还是嚎叫，没有人能回应我，等他们终于肯对着我说话的时候，却又都是些我不愿回想的事……他们一度认为我不出声是因为受到了强烈刺激……然后我便开始在亲属间流转，Wayne基金又一个讨人厌的地方，我不会去福利院，Alf也没法马上带我回家，有大半年的时间我就像Cinderella一样忙来忙去，以便能当个‘好孩子’，这样他们就不会老是问我‘怎么想到去看电影’？‘为什么提前离开’？‘为什么不叫上保镖’？‘为什么要走影院的后门’？……那些问题一直一直被提起来，以至于Alf办完所有手续，抱着我对我说我做得很好的时候，我只是麻木的，不停的在想，‘为什么我活下来了’……”

“Bruce……”

“我告诉Alf，我们想和David，我们的保镖，开个玩笑。我们算好了时间，提前离场从后门出发穿过小巷走去停车场，然后我们会若无其事地把车开到影院门口，我们会让人去叫David出来，他会生气，气鼓鼓还哭唧唧，David向来尽职，他是很好的保镖……我们，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

“亲爱的，这不……”

“我知道，Clark，我知道。”Bruce打断了年轻恋人的话，“只是，这还不够，你明白的……”

两个人不再说话，Clark紧了紧手臂好让年长者更深的窝进自己怀里，四周都变得过于安宁，只有Bruce的呼吸声重重敲击着Clark的鼓膜。

***

黑骑士将蝙蝠主机与孤堡的AI链接起来，Jor-El在某种程度上简直和Alfred Pennyworth一模一样，他们总是站立地毕恭毕敬，态度谦和，他们会在你需要的时候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他们享有Bruce和Clark全然的信任，因为他们是如此重要家人。

孤堡的AI朝Clark隐藏自己的角落看过来，年轻人对着他的“父亲”摇了摇头，于是Jor-El便没去提醒工作中的骑士先生，可Bruce还是感知到了Clark的到来，他依然低头对着会议桌上的图纸，淡淡问道，“为什么不过来？”

“你有了新思路，而我只想把你拉上床。”

Bruce笑起来，将图纸随意整理了一下，“我需要重新布局哥谭的监控网，有些线索断的太突然，但他们若以为一场大火就能销毁所有的证据，那未免也太小看蝙蝠侠了。”

“我相信你总有办法。”Clark走过去递上用热视线加热过的咖啡，“或许我可以帮忙？”

“……帮我去看看那个女孩？这件事靠不了黑蝙蝠。”

“她会明白的。”

“我不需要她明白这些。”Bruce甩了甩手。

“好吧，她不需要。”Clark抓住恋人随意挥舞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吻，“你可以让我做任何事，Bruce，别一个人抗，而我永远都在。”

“……Clark，我知道我活着的意义，即使痛苦疲惫到想要倒下，也永远不会是现在，在这个我尚有能力保护更多人的时候，在有你站在我身后的时候……我很庆幸人类拥有你……我也拥有你……”

Rao，这就是我爱着的人。Clark想，他朝他的黑蝙蝠先生倒了过去，双手环住对方的腰，“我错了，Bruce，我不该就那样看着，我该直接拉你上床的。”